他用毛泽东军事思想训练敌军,19年后冻死街头,全身只剩30块钱
仔细琢磨了敌军的种种,我越来越觉得他们确实挺强悍。说到现在,我对韩国建国那会儿的军队,最大的感触就是:每个人都把本事使到了极致。
二战一完事儿,日本就打了败仗,朝鲜也跟着解放了。那时候,不管是北边的朝鲜还是南边的,都得了日本和中国的不少帮助,培养了好多军事上的人才。说起来,1919年云南讲武堂有个叫李范奭的,他和叶剑英是同一届毕业的,还是骑兵科的头名,后来在韩国军事界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。他身上的名头多了去了,比如朝鲜独立运动的元老啊,抗日时候的名将啊,光复军的参谋长啊,还有韩国第一任总理兼国防部长官,族青系的创始人,韩国柔道运动的重要推手等等。
李范奭在韩国国防部长的位子上虽然只坐了短短6个月,但他带来的影响可不小。他是推动韩军走向现代化、正规化、科学化的关键人物。最重要的是,他让韩军继承了光复军的法律地位,让韩军有了正统的名分。
我特别好奇的一件事是,他当上韩国国防部长后,不顾大家的反对,坚持要在国防部搞个政勋局。李范奭想弄的这个政勋局,跟台湾那边伪军的政勋部门不是一码事,倒是挺像解放军的政治部。他刚有这个念头的时候,韩军里面反对的人可多了去了,都说咱国军咋能跟共军学呢?但他愣是把这些人说服了,或者干脆用强硬手段给压下去了。
从李范奭的人生轨迹瞧瞧,他参与过苏俄内战,按常理说,那会儿他应该就跟朝鲜早期的共产党人士有过碰面。后来呢,他从光复军的参谋长位置,变成了副参谋长,还兼任了第二支队的队长。他带的第二支队啊,主要在陕西、山西、河南这些地方活动,跟八路军肯定有不少打交道的机会。估摸着就是在那个时候,我们党的政治工作给他触动挺大,让他真真切切地明白了政治思想工作有多重要。
多年后,韩军谈起往事,说李长官搞的那个政勋军官制度,在朝鲜战争时真的挺管用。
国防部有了政勋局后,韩国陆军也得跟上,于是设立了政勋监。说到朝鲜战争那会儿,政勋监的头儿是大领文龙彩,不过他干的时间不长,大部分时候都是由文履祯来暂时代管的。
文履祯这人不太出名,但你知道吗?在韩国军队刚开始那会儿,他可是个相当重要的人物。他1937年从奉天军官学校第5期毕业,跟他同期的还有丁一权、金白一、金锡范、申贤俊、金洪俊、尹春根、宋锡夏、崔京万、文龙彩、金一焕这些人。要说伪满洲国军里资历比他们老的,那就只有第4期的金应祚和当过教官的元容德了。
这些老前辈们也得按照资历来分个高低,不能都一视同仁嘛。韩军军中的排名,说白了就是按资历排的。在那么多伪满洲国的军队里,丁一权“丁大哥”肯定是老大,军号是10005,是伪满洲国军派里的头号人物。紧接着,10006号是原来的日军杨国镇,而10007号呢,就是文履祯,很明显,他是伪满洲国军派里的二号人物。
大家都清楚,朝鲜战争那会儿,游击队可不少,北边南边都有。要说打游击队或者防游击队,那些在中国历练过的人,比原来的日军可强多了。韩军里头有个叫李成佳的,他以前是汪伪军的,我猜他可能是军统在汪伪军里的卧底,而不是后来被策反的,这个咱们后面再聊。韩军整顿军队时,他的部队受到了大力表扬,为啥呢?因为他的队伍里干净,没“红色分子”。这家伙审查进他部队的人,用的都是军统那套手段,韩国的左翼分子根本混不进去。还有一位原国民党军上校崔德新,那手段更厉害。他在围剿南劳党游击队时,直接用了蓝衣社别动队在中央苏区、大别山那一套办法,结果搞得老百姓怨声载道,连师团长都因此被撤职了。
这是针对南劳党的策略。说到韩国军队自己搞的游击队,他们也得依赖那些从中国回来的人。就像游击司令部的头头,他原本是国民党军的上校,而他手底下的得力干将,要么是以前的伪满洲国军成员,要么就是以前的国民党军士兵。
文履祯这个人特别有特点。他原先是伪满洲国军的一员,从奉天军官学校学成后,跟丁一权他们一道被分到了间岛特设队,任务就是专门和游击队干架,那些朝鲜游击队、东北抗联的游击队,还有八路军,他都交过手,所以在对付游击战上,他算是个老手了。等日军投降那会儿,他已经混到了伪满洲国军第7团上尉连长的位置。苏军一来,他们的武器都被缴了,文履祯就回了韩国。他在军事英语学校是第一期的学生,照理说,在韩国军队里,他应该挺有发展前途的。
可文履祯那性子火暴得很,这样的脾气当然容易跟人结仇,慢慢就被踢出了伪满洲国军派的核心圈子。一直到朝鲜战争打响,他还只是个少领的小角色,就连白仁烨这种后起之秀,军衔官阶都爬到了他头上。
但这家伙还真有两把刷子。1950年8月15号,文履祯在大邱搞了个“庆尚北道学徒救国团”,拉了一群还在上中学的学生兵入伍,这就是后来的韩军第8150部队。到了8月20日,这支部队被韩军正式收编,成了韩国陆军里的独立第3游击部队。
朝鲜战争刚开始那会儿,韩国军队组建了游击队,打算把他们送到敌人后面去打仗。可你想啊,一群学生娃,咋去敌后打仗呢?文履祯倒是个有办法的人,他照着八路军的训练方式,开始带这些学生。教啥呢?教的就是毛泽东的军事思想。最关键的,就是让学生们牢记毛泽东说的游击战那16个字:敌人进攻我们就撤退,敌人驻扎我们就骚扰,敌人疲惫我们就打他,敌人撤退我们就追击。
文履祯觉得,你们这边弄一支小分队,那边也弄一支小分队,这样根本没用。游击战要怎么打呢?关键是要学习中共的八路军那一套。得掌握那16字方针,还得学八路军的战斗策略。因此,这些韩国学生穿上了人民军的制服,拿着人民军的武器来训练。
那结果如何呢?说实话,比赛成绩挺普通的,不过训练成效真的很棒。
这些学生只经过十来天的短暂训练,就在九月底开始正式练习,紧接着在十月十号就上了战场。但他们的战斗表现,还真挺不错的。他们面对的不是南劳党的游击小队,而是正在撤退的人民军残部。尽管这些人民军正在四处逃窜,但他们毕竟是训练有素的精锐部队。
12月,那帮学生士兵抵达了太白山脉的五台山区域(那时候他们被称为韩国陆军东海岸警备司令部第1大队,还有个名字叫正元部队)。到了20号,附近的韩国老百姓告诉他们,说五台山里有躲着的人民军残兵。这些学生士兵一听,立马就兴高采烈地展开了搜捕。一开始挺顺畅的,他们碰到了几个单独的人民军残兵,打了几仗都赢了,士气一下子就涨了起来。
这些学生兵压根没想到,那时候的五台山里其实藏着人民军残部里的一大拨人。那些北朝鲜战士被这帮年轻人追着打,简直是忍无可忍。所以他们调过头来,对学生兵发起了突袭。这一仗打下来,学生兵被冲得七零八落,大队部、直属队伍和下面的战斗小组全乱套了,各自为战。
但是北朝鲜人干脆利落,直接反过来围剿那些学生士兵。当部队在深山里被冲散,彼此断了联系,补给也跟不上时,这些学生就想了个法子——敌人进攻我们就撤退,既不追击也不骚扰更不正面交锋,就像是和人民军在山里玩起了躲猫猫。他们就这样和人民军的残余部队周旋了二十多天,那支人民军的残余部队愣是一直没能逮住这些学生。
1951年1月头几天,这些学生成功从五台山溜了出来,大部分人都在蔚珍郡靠南的芦音小学碰了头。韩军一听到这个消息,高兴得不得了,韩国陆军本部立马给他们发了军籍,就是正式成了军人,以前他们可没这身份。然后,他们就被重新编成了韩军第1警备大队。
一月中旬那会儿,这些学生兵跟着韩军一路往北走。到了2月3号,他们走到了三陟郡下长面的黄池里,结果在那儿碰上了一群说是北朝鲜的难民。但这些难民里头,其实混着朝鲜的特工,他们骗学生兵说附近没有人民军。一听这话,学生兵就决定连夜赶路,继续往北。可事实上,附近的山里头藏着一队人民军的残兵。他们听说来的只是一帮学生兵,就打算偷袭,抢点武器弹药和补给啥的。
学生兵往北走时,人民军的残余部队在路上给他们挖了个坑,结果学生兵真的掉坑里了。一开始的交锋,学生兵这边就死了14个人,其中还有个排长。但学生们没吓多久,很快就稳住了心神,开始对那30个人民军残兵发起猛攻,两边很快就打成了一团。因为学生兵人多,300打30,很快就占了优势,把劣势给扭转了。
后来,这些学生士兵的新任务是去围剿南劳党的游击队。等战斗线稳定了,韩军有空去收拾南劳党游击队时,原本气势汹汹的南部军被打得惨败。在这一连串的战斗中,有支队伍特别突出,那就是第18战斗警察大队,他们的头儿是原来的八路军战士车一赫。车一赫这人咱们之前提过,南部军那些游击战术,在车一赫这种给彭德怀当过保镖的老八路眼里,简直不值一提。
在韩国,要说原八路军里谁最出名,那肯定是他。简单聊聊韩国原八路军的情况吧,其实韩军里原八路军的人很少,相关资料也不多。现在能查到的就是,济州岛上有支南劳党游击队,里面有不少原八路军的人,他们主要是当教官,教游击战术。但可惜啊,后来在韩军的打压下,几乎没人能活下来。其实,那些在韩国当过八路军的,还有原日军、伪满洲国军、国民党军的,大多数人回国后都没再当兵或警察,而是过起了普通日子。他们在战争期间有没有被征召入伍,谁也说不清。除了车一赫,原八路军里最出名的还有个音乐家,其他的基本都是平民百姓。
就像我之前提到的那样,文履祯按照毛泽东的军事思路训练出来的那些学生兵,战斗成果不算特别突出,但效果是真不错。毕竟他们打的仗少,战绩普通也正常。可你想想,这群孩子平均年龄还不到17岁呢(最大的刚满18,最小的才15,本来还有好多14岁的,不过在1950年12月前都让送回家了),就训练了那么一小段时间,居然能和人民军的精锐部队较量,这成绩真是让人刮目相看。说起来,朝鲜战争那会儿,美军里也有不少17岁的士兵,但他们可是美军里最不争气的一批。相比之下,这帮韩国小伙子真是挺能耐的。
文履祯能把这些学生培养到这个程度,那绝对是个人才。
不过就像之前讲的那样,文履祯那脾气真是糟糕透顶,所以他人缘也特别差。打仗那会儿,他好歹还混了个升级,成了中领。但仗一打完,就没人愿意搭理他了。到了1959年,文履祯这个本该是伪满洲国军派里二把手的人,就带着个中领的衔儿,被扔进了预备役。他离开军队后,那臭脾气在社会上更是让他寸步难行,最后过得穷困潦倒。到了1969年,首尔警察发现他冻死在街头,送到医院也没救回来。他死的时候,身上就剩一个印章和30韩元。这事儿当时在韩国报纸上可轰动了,新闻标题就是《军番7号冻死街头》。
